徐川当然不会去唐尼的什么竞选派对。
对方能不能贏先放一边,徐川可不想之后被人把他和唐尼联繫在一起。
別说什么可以先拉拉关係套套近乎,这些人现实的很。
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太方便和对方多接触。
雷切克.瓦伦丁对於唐尼的支持还可以推脱说,这是对方自己基金会的决策。
他要是真出现在现场,媒体绝对会把唐尼和华夏联繫起来,並且衍生出一大堆的阴谋论。
继『通俄』之后再来个『通共』。
这也能够看出,唐尼的竞选团队並不算是专业。
否则那些团队里的人应该会提醒他才对,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邀请徐川。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性格使然,最近一段时间的顺利態势让他有些得意忘形。
“贝尔,你真的不过来吗?”
雷切克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背景是派对喧囂的鼓点。
徐川蹙眉推开雪拉不安分的手,“不了,你玩得尽兴……”
对方的回答让雷切克有些失望。
他可是在唐尼面前拍著胸口保证过,一定要让对方来现场。
“可唐尼想当面……“
“还有事吗?没事我掛了。”
“还有事?“徐川的嗓音陡然低沉,雪拉趁机咬住他耳垂的举动让尾音带上一丝颤音。
让雷切克.瓦伦丁一个激灵,隨即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忙吧。”
他的这位准女婿有时候真的让他又爱又怕。
房门被猛地推开。“recky!”
唐尼顶著標誌性金髮探进头,领带歪斜地掛在敞开的衬衫领口,“躲这儿干什么?轮到我们开香檳了!”
雷切克回过头,看著这个擅自给自己起了暱称的唐尼。
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口袋,“我打个电话,前面有些太吵了。”
……
四季园酒店,徐川刚掛断电话,雪拉就像只偷腥的猫咬住他的耳垂。
徐川抬手在雪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喂,这是你老爸的电话……”
窗外的阳光已经西斜,电视中佛罗里达州的计票胶著画面,这时候唐尼的得票已经开始逐渐领先。
……
曼哈顿贾维茨国际会展中心,玛德琳.皮尔斯將竞选派对的地点选在了这里。
贾维茨国际会展中心,以其巨大的玻璃天板建筑结构闻名。
玛德琳.皮尔斯想藉此寓意自己若获胜,將成为美利坚歷史上首位女总统。
从而打破女性在政界最高职务晋升中遇到的无形障碍,即所谓的“玻璃天板”。
这里空间广阔,能容纳上万名支持者。
竞选团队上下都对胜选持乐观態度,之后的大规模庆祝活动,也需要一个能匹配“胜利狂欢”氛围的场地。
而且有意思的是,贾维茨国际会展中心与唐尼的希尔顿酒店相隔只有两公里。
不过现在现场的气氛可不是太好,玛德琳的支持者从最初的兴奋和期待,逐渐转变为失望和沉重。
在休息室里的玛德琳.皮尔斯脸色铁青,大屏幕上突然爆发出一条“florida called for downey“横幅。
房间里的选举团队一阵骚动,佛罗里达州有29张选举人票,在摇摆州中占比最高,这里歷来是双方重点爭夺的选区。
而现在他们在这个重要选区竟然败了,这让唐尼的优势迅速扩大。
很多人都在低声的窃窃私语。
“我们还有机会,至少普选票还是领先的。”
“那有什么用,我们是选举人团制……”
“只要拿下俄亥俄和宾夕法尼亚,我们就还有机会。”
虽然这么说,但是和刚开始的自信相比,这时候竞选团队的人员终於有些慌了。
他们不停的给各个投票点打电话,询问具体的情形,房间里一片嘈杂。
玛德琳把提前准备好的演讲稿捏的满是褶皱,她本以为对上唐尼这个正治素人,取胜会非常的容易。
但现在,现实竟然给了她一记耳光。
她站起身,低喝了一声,“够了!”
竞选团队的人员都看了过来。
“去做好各自的事情,去社交媒体上呼吁我的支持者去投票,要不然就去前面会场里维持秩序。”
她目光冷冷的看著所有人,“滚……”
看著眾人离开的背影,她的儿子肖恩.皮尔斯走了过来,“你不应该那样的,他们只是在担心结果。”
儿子的安慰並没有让玛德琳.皮尔斯的心情好多少,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额头。
“你父亲呢?”
在这个关键时刻,威廉.皮尔斯竟然不在这里,这件事同样让她无名火起。
肖恩.皮尔斯沉声说道,“父亲正在布鲁克林帮你拉票。”
玛德琳的表情一僵,然后想起前一天威廉对她的抱怨,『你应该亲自去每一个摇摆州拉票,而不是坐在这里等消息,你看看唐尼是怎么做的……』
然后嘴硬的说道,“我用不著他假惺惺的。”
肖恩.皮尔斯同样一阵头疼,他的这个老妈有时候真的不讲道理。
……
不过,不管玛德琳.皮尔斯的怒火要如何发泄,选举的结果都在朝著不利於她的方向发展。
曼哈顿贾维茨国际会展中心里已经鸦雀无声,一些忠实的支持者甚至流下了眼泪。
而两公里外的希尔顿酒店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不管是酒店里,还是聚在外面的支持者们,他们高喊著唐尼的名字,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当唐尼把佛罗里达,北卡罗来纳,宾夕法尼亚,俄亥俄等几个摇摆州收入囊中,局势已经愈加明朗。
凌晨两点,玛德琳.皮尔斯的竞选委员会主席在贾维茨国际会展中心发表简短的讲话,让大家先回家睡觉。
虽然还有人寄希望於几个还没有完成计票的州,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玛德琳.皮尔斯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结果。
眾人失望的离开会展中心,面对媒体,两个『男人』指著自己西装內的“同性恋为玛德琳投票”的t恤一度泣不成声。
“我们本以为能有一位理解我们的女总统。”
玛德琳的亚裔助选全国委员会主席和同伴哭著走出贾维茨中心的大门。
她们在镜头前打著拳,“我们已经等待了八年,最终还是没能打破这个玻璃天板。”
“这个保守的社会,保守的男人,还是不愿意让女人来当总统!”
但无论如何,选举人票定格在了290:241,唐尼以明显的优势战胜了玛德琳.皮尔斯。
那一夜,美利坚迎来了他们的新王……
……
“美利坚的歷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第二天清晨,看著电视新闻的徐川幽幽的说了一句,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这真是太特么有意思了!哈哈哈……』
『新的一页?很可能是最后一页。』
徐川的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亲爱的……”
旁边沙发上的雪拉慵懒地將搭在沙发背上的脚踝挪下来,舒展著曲线玲瓏的身体。
她只裹著一件丝质睡袍,被晨光勾勒出诱人的轮廓。
她半眯著眼,略带沙哑和戏謔地吐槽,“你笑得……怎么这么不像好人?”
徐川的表情一僵,然后眼神危险的眯了一下,伸手抓住了雪拉的脚腕,作势要把人拉过来。
“啊!”
雪拉短促的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把腿缩回来,却被他牢牢钳住。
她挣扎著坐起身,睡袍敞开露出大片的肌肤,“你放手,不行了,真不行了……”
声音带著一丝求饶的娇嗔,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眼神却像鉤子一样撩人,“昨晚你还没折腾够吗?腰都要断了……”
徐川非但没鬆手,反而顺著她光滑的小腿向上滑去,低沉的声音带著坏笑。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川笑意满满,轻易拨开了她的手,“让我们来庆祝一下。”
雪拉哪里挣得过他,没两三下就被人剥掉了睡袍按在了身下。
这时候,电视里正在重播唐尼在凌晨时的胜选演讲。
“谢谢!非常感谢每一个人,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这事太复杂了、太复杂了。非常谢谢你们!”
一句话立刻点燃了全场,掌声至少持续了两分钟。
“我刚刚接到了玛德琳.皮尔斯参议员的电话,她祝贺我们获胜……”
“她是一个战士,玛德琳工作了很长时间,一直非常努力。她对整个国家都做出了贡献,我们欠她一个感谢。”
台下的人肯定有一些困惑,因为早上他还在推特上骂对方是罪犯呢。
不过胜利的喜悦让这一切都算不上什么,就像是强者对弱者的尊重,有时候看起来会更像是蔑视和怜悯。
“听著,我们要行动起来!我们將整理我们的城市,重建那些该死的高速、桥樑、隧道、机场、学校、还有医院!”
“我们將重建我们的基础设施,当然,我们会成为第一!我们会让数百万民眾参与到这项工作中来!”
“我们有一个伟大的经济计划——相信我,它会像魔法一样!我们会让经济翻倍增长,我们將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经济体,没有之一!”
“还有,还记得我说的吗?”唐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顛覆性的兴奋。
“詹姆斯.索耶那个失败者曾经承诺过的事情,从全世界撤军!我会去实现它的!
“我不喜欢战爭,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喜欢,战爭糟透了,浪费钱!”
“我会邀请诺维科夫来华盛顿,相信我,伙计们,我会很快就结束他们和乌克兰那摊子烂事!很快!”
……
一个並不算长的演讲,信息量却是相当密集,甚至让正在按著雪拉进行有氧运动的徐川都停了下来。
他喘息著霍然回过头,难以置信地望向电视屏幕。
脸上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红,眼神却瞬间锐利清醒,充满了错愕和荒谬感。
『哈?这傢伙说什么玩意儿呢?』
有一瞬间徐川还以为他是运动过度出现了幻听。
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他要是这么做的话,估计会非常有意思。”
“不过他要是真敢这么干的话,我倒是敬他是条汉子。”
“呵……”
徐川俯下身贴在雪拉的背上,在她的耳边说著,“抱歉,宝贝儿,我走神了。”
伸出一只手温柔的帮对方把髮丝拨开,指尖留恋的摩挲著雪拉粉嫩的嘴唇。
那近乎透明的顏色让他眼神微暗,隨即,他捏住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用力的亲了上去。
“呜~”
雪拉觉得自己很不舒服,被激素掩盖却还能感觉隱隱传来的刺痛,说明身体已经受伤。
双手被困在身后,现在她正以一个非常难受的姿势向后扭著腰,额头上有一缕汗缓缓滑落。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感觉到自己体內似乎有一团火苗,想要把一切焚烧殆尽。
他的眼神逐渐的恢復了清明,目光看向正趴在地上哭的雪拉,心里咯噔一下。
“靠,好像玩过火了!”
世界线再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偏差,那种未知所带来的期待感,完全演化成了兴奋。
让他忍不住就……额,下手有点没轻没重。